這是謝闫塵在謝可欣轉學後，第一次來幼兒園接她，她有點緊張，又有點不敢相信。
蘇婉清走過去，笑着朝她招手：“可欣，過來。”
謝可欣這才慢吞吞地走過來，小手緊緊攥着蘇婉清的衣角，擡頭看了眼謝闫塵，又飛快地低下頭，像是在确認什麼。
李老師也迎了上來，臉上帶着熱情的笑：“這位就是可欣的爸爸吧？你好你好！之前總聽可欣說爸爸工作忙，今天終于見到了。”
謝闫塵點了點頭，語氣依舊淡淡的：“麻煩你們照顧可欣了。”
他不太擅長和老師打交道，說話時眼神都沒怎麼停留，隻有提到“可欣”時，語氣才軟了那麼一絲。
李老師倒沒在意他的冷淡，拉着他絮絮叨叨地說起來：
“可欣在幼兒園可乖了，上課認真”
謝闫塵耐心地聽着，偶爾“嗯”一聲，目光卻不自覺地落在謝可欣身上。
小姑娘正踮着腳，拉了拉蘇婉清的衣角，又指了指謝闫塵的背影，眼裡的疑惑都要溢出來了，像是在問“爸爸怎麼來了”。
蘇婉清蹲下身，摸了摸她的小腦袋，聲音放得軟軟的：“爸爸今天特意來接我們，還要帶我們去吃昨天沒吃到的大餐，可欣高興嗎？”
謝可欣眼睛亮了亮，用力點了點頭，小臉上終于露出了雀躍的笑容。
她擡頭看向謝闫塵，猶豫了一下，還是小聲喊了句：“爸”
謝闫塵聽到聲音，轉過身來，看着女兒的笑臉，緊繃的嘴角終于柔和了些。
他走過去，伸出手，想摸摸她的頭，可手在半空中頓了頓，又收了回來。
他想到自己和蘇婉甯的事，突然有點不敢靠近這對母女。
蘇婉清看着這一幕，心裡掠過一絲複雜的情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