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邑衆人也沒注意到大殿中竟然還有第三人,也怪這人灰撲撲的又瘦小,太不紮眼,一時竟沒察覺。
“護駕!”李嬷嬷大喊,親衛瞬間破窗而入,将順怡皇後護在了中間。
本來已經趨于平和的兩方勢力瞬間劍拔弩張。
“田邑,你腦子被狗咬了?看不出她在戲耍你?”
一男子騎馬從黑暗中走來,馬蹄直接踩入大殿,絲毫沒有對佛祖的敬畏。
他手裡拿着弓,顯然剛才的箭是他所射。
田邑醒悟,又羞又怒。
“竟敢戲耍老子!兄弟們,上!”
順怡皇後看着懷裡不顧一切為自己擋下一箭的少女,心緒震蕩。那支箭的力道很大,從背後射入,箭尖隐隐在她右胸前閃着寒光,竟是将她單薄的身體捅了個對穿。
溫熱的鮮血濡濕了順怡皇後整個手掌。
“本宮絕非虛言!”順怡皇後的聲音罕見地帶了絲急切,“如若不信,不如給本宮三天時間,我去信一封,若聖旨未來,你們殺了我便是!”
“塗覺寺離京城路遠,你們人多車重,也需要四五日才能得到回音。叫一信得過之人,隻拿我的親筆信,快馬加鞭,一日半就可到達皇宮,三日就可得到準信。”
田邑再次躊躇,他看向馬上的男人,顯然是在等他拿主意。
男人眼神陰鸷,輕笑一聲,剛想說什麼,卻看到了順怡皇後懷裡已經奄奄一息的少女。
田邑罕見地看到段澤時怔愣。
他也去看那臉色慘白的女子。
隻剩一息尚存,弱不經風的,長了張清麗絕俗的臉。
原來段老弟喜歡這樣的?
順怡皇後察覺到兩人目光,趕緊道,“此女在佛祖跟前清修多年,是有大佛緣的,今日為了救我無辜遭難,若是有什麼好歹,怕是佛祖也不會饒過在場所有人。”
段澤時頓了頓,收回目光,策馬往外走去。
“诶,段老弟,你”
“隻等三日。”段澤時留下一句話,消失在黑夜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