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芳眼眶泛紅,她感激青慈陽的出手相助,也動容于青慈陽的坦誠,她深深叩拜:“請小姐賜名。”
青慈陽深夜歸府,果然被楊氏“請”去院中訓話。
“放眼整個盛京,你看哪家女兒是如你這般夜不歸府的!簡直離經叛道!”楊氏氣得拍桌,“況且我聽人說,你還打着将軍府的名号,鬧到官府去了?我們整個将軍府的臉都被你丢光了!”
這是說青慈陽作為女兒家卻言行無狀、傷風敗俗,還仗着将軍府的名号以勢欺人。
幾個罪名壓上來,換做旁人早就吓得魂飛魄散了。
隻可惜青慈陽毫無所懼,目光沉靜極了,甚至反問:“母親這話的意思,是我不可對外自稱将軍府嫡小姐?”
楊氏像是被猜中了心思,目光微縮,“我何時這樣說了?!我說的是你不該以勢欺人!”
“我何時欺人?”青慈陽似笑非笑地看着楊氏。
“你”楊氏一噎,又生生将語氣放軟了一些,“你不該去管那閑事!一個賤民,值得你如此大動幹戈搬出你父親的名号?竟還将人買了帶回來,真是”
“青家的軍功都是父親真刀真槍拼出來的,在百姓中威望素著,我今日管了,是青家人深得父親教誨,都是慷慨仗義之人,若是不管,才叫丢了青家人的臉。”
青慈陽站得筆直,目光直直地看向楊氏,“母親口中的‘仗勢欺人’,慈陽不解,難道是說女兒欺辱那拐賣婦孺的惡人?”
楊氏語塞。
“若百姓聽見他們敬重的大将軍府主母稱他們為賤民,也不知如何心寒。恐怕父親辛辛苦苦積累的名聲也要在母親這兒耗盡了。”
扣帽子誰不會?
楊氏隻覺青慈陽牙尖嘴利,她說一句,青慈陽能頂她十句,簡直毫無規矩。
楊氏對青大将軍青宏義早已沒了感情,甚至因為這些年發生的諸多事情,對青宏義多了許多厭惡。
青慈陽一口一個父親,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、警示她,讓她惱羞成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