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那位權臣,青慈陽模糊記得,上一世他似乎也是在浴佛節前後歸安的。
不過這些和她也沒什麼關系就是了。
順怡皇後叮囑完明日佛會諸多事項,話題又轉為家常瑣事。
“今年格外冷,我這痹症又有些鬧得厲害了。”錢氏揉了揉自己的膝蓋,“前幾年吃幾服藥也還能忍,今年卻是一點用也沒有,到底是年紀大,不中用了。”
錢老夫人今年五十多,已經兩鬓斑白。
她的夫君吳尚書令更是年過古稀,乃大康三朝元老,人人敬重。
“别看這些是小病小痛,發作起來也能要了人半條命去。”太師府薛夫人附和道。
青慈陽心念一動,開口詢問:“錢老夫人可有嘗試針灸?”
錢老夫人搖頭:“未曾用過,都是以熱敷之法。剛熱敷完确有幾分作用,但沒多時就又如尋常一樣了。”
“痹症主要病機是氣血痹阻不通,筋脈關節失于濡養所緻,以針灸疏通,實則是最快最有效之法。”青慈陽答。
錢老夫人目光一亮,但又很快熄滅,“宮中禦醫衆多,但皆為男子。女醫官們難得有會針灸之法的。”
順怡皇後看向青慈陽,見她目光沉着自信,于是道:“阿陽,你可會針灸?”
“回娘娘,會。”
錢老夫人面露驚詫。
一個官家小姐,哪裡習得的醫術?
況且還是武将之家。
并非錢老夫人看不上武将,而是青慈陽實在是太過年輕,很難讓人信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