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老夫人走路看着比初到宮中時步伐輕盈了許多,就連面色看着也更好了。
她慈愛地拉着青慈陽的手:“青宏義這小子,真是好福氣呀!”
順怡皇後也笑道:“我就說這孩子好,當初舍身救我時我便看出來了。”
“說起來,我和你祖母也許久未見了,”錢老夫人回憶起往昔種種,有些感慨,“你祖母年輕時也是個妙人。”
青慈陽笑着:“祖母明日也會進宮,屆時您二老又能一叙了。”
“哦?今年她竟然肯挪動步子?”錢老夫人詫異,“她已許多年不問外事了,一天天就窩在自己小佛堂中,真如出家當姑子了似的。”
錢老夫人身子舒暢了,說話也爽朗起來。
說到這裡,青慈陽頓了頓,又跪在了順怡皇後跟前。
“娘娘贖罪,這次浴佛節青家本要進貢的血玉觀音,在今日一早被摔碎了。”
順怡皇後沒想到青慈陽會突然跪下,忙前去将她扶起,“好孩子,你傷未好全,别動不動就往地上跪。”
“那不過是個物件,碎了便碎了。”
青慈陽愣了一瞬,仔細看着順怡皇後的臉色,很快反應了過來:“您都知曉了?”
順怡皇後沒有瞞她,點了點頭。
青慈陽反倒松了一口氣。
萬人之上的順怡皇後,想要知道什麼不行?
她知曉了,反倒澄清了青家并無二心,許是陳家設計陷害。
錢老夫人見狀,知曉她們二人有話要說,也不便再多留,幾位夫人們也起身告辭。
“錢老夫人,您的痹症還需長期醫治,若您覺得有用,此後我每隔三日來為您看診。”
錢老夫人當然樂意之至。
待人都離開後,順怡皇後才拉起青慈陽的手,低聲道:“你剛回青家之事,李嬷嬷和我說了,我放心不下,但又分身乏術,隻好安插了耳目在青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