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着他走近了些,雙手在窗棂上一撐,整個人便坐了上來,幾乎半個身子都要探進屋内。
如同猛獸一步步朝獵物靠近。
簪蕊忙擋在了青慈陽身前,“段将軍,請您自重,這對我們小姐名聲有礙!”
她敏銳地察覺出這位段指揮使對自家小姐沒有惡意,這才敢如此說。
段澤時又拿起酒壺來,想起已經沒了,有些不耐地舔舔唇。
他将手伸向青慈陽。
青慈陽不知何意。
“這是宮中,到處都是耳目,您”簪蕊其實很害怕,但依然腦子飛速旋轉着,試圖請走段澤時這尊大佛。
“啧,”段澤時歪頭去看被擋在身後的青慈陽,“怎麼,青小姐不願屈尊給我這樣的人看診?”
青慈陽感覺他的目光沒有一刻從自己臉色挪開過。
奇怪的感覺。
“當然不是。”原來是看診。
青慈陽拍了拍簪蕊,示意她不必擔心,然後走上前去,一隻手直接執起段澤時的手,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腕上。
沒有避諱。
這反倒令段澤時驚了一下。
女子的手溫熱而柔軟,與他這骨節分明又生了繭的形成鮮明對比。
況且他在寒風中坐了多時,手冷得刺骨,青慈陽的手一觸上來,似乎就不自覺地想要更貼近一些,攝取更多的暖意。
段澤時倏地将手收了回去。
“還沒聽完”青慈陽蹙眉看他,卻見段澤時又翻身下窗,幾息之間,已經坐上了牆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