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了想,道:“娘娘恩重,臣女感激不盡。眼下确有一事相求懇請娘娘開恩,允準将廉烏繼續留在臣女身邊。”
順怡皇後還是不太放心,“你需要人手,大可與本宮直說,宮中可靠之人并非沒有。隻是這廉烏畢竟是烏思族人,又是段将軍私下安排,身份敏感,你确定此人可信嗎?”
青慈陽感受到皇後的擔憂:“娘娘放心。此人目前來看尚且可用,且段将軍識人之明,臣女是信得過的。後續探查楊氏與陳國公府的勾連,離不開他這樣熟悉暗處手段的人。臣女會時刻留意他的動向,若有任何不妥,定當立刻禀報娘娘。”
說完,她用力回握住皇後的手。
垂眸時,目光無意間掃過兩人交握的手腕,她卻猛然怔住了。
皇後因攬她入懷,寬大的袖口微微滑落了一截,露出手腕内側靠近脈搏的地方,有一道隐隐約約的紅色印記。
像是一根紅繩,和段澤時的如出一轍。
青慈陽的心髒猛地一跳,瞳孔驟然收縮,她整個人瞬間僵住。
察覺到她的異樣,順怡皇後問:““阿陽?怎麼了?可是有何不妥?”
順着青慈陽凝固的目光,也看向自己的手腕。
青慈陽猛地回神,強行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,“娘娘手上的可是胎記?”
“嗯?”皇後擡起手腕細看,那抹紅色在瑩白的肌膚上格外顯眼,“是,這是本宮自娘胎裡帶出來的印記,平日裡戴着镯子,倒也不顯。”
她語氣平常,并未在意。
青慈陽的心髒卻在胸腔裡狂跳,
說?還是不說?
“臣女覺得這印記有些眼熟”
她沒有直接點出段澤時,方才才澄清了廉烏是段澤時所派,若此刻再提及段澤時身上有相同的印記,難免會讓皇後誤會她與段澤時關系過密。
然而這句含糊的“眼熟”,卻如水入油鍋,順怡皇後瞬間激動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