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流過眼淚的眸子濕漉漉的,像是等着采摘的露珠。
顧硯聲被她這毫無防備的眼神看得心頭一悸,半晌才回過神來,輕咳一聲:“苒苒,你在此處好生休息,莫要再說傻話了,我就先出去了。”
說着,顧硯聲起身要走。
楊苒苒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。
“硯聲哥哥,你再陪陪我。”她聲音細若蚊呐,怯生生的,叫人無法拒絕。
顧硯聲突然覺得渾身有些燥熱,下意識地扯了扯衣領。
楊苒苒将他的反應盡收眼底,又道:“硯聲哥哥,不要離開苒苒。”
她微微撐起身子,寬大的衣襟不經意地敞開了些,露出一截精緻如玉的鎖骨和雪白肌膚,在幽暗的禅房内散發着瑩潤的光澤。
眸子水光潋滟,情意綿綿。
楊苒苒拉着衣袖的手緩緩上移,輕輕握住了顧硯聲因緊張而微微出汗的手掌。
随即,在顧硯聲大腦一片空白之際,楊苒苒微微仰起頭,如同獻祭般,将自己柔軟微涼的唇瓣,試探性地印在了他滾燙的唇角。
“苒苒一直愛慕硯聲哥哥,”她吐氣如蘭,帶着珍珠膏和催情香的緻命氣息,直鑽入顧硯聲的感官深處,“今日隻求哥哥知曉我的心意”
這句話,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,也如同點燃幹柴的烈火。
顧硯聲腦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,徹底崩斷,他反客為主,猛地将楊苒苒壓回床榻。
輕紗帷幔無聲垂落,掩住了滿室春光。隻餘下暧昧的喘息與壓抑的低吟在禅香袅袅的空氣中交織、回蕩。
窗紙上,映出兩道緊緊交纏、激烈起伏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