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關上的那一瞬間,謝幼宜手中薄如紙張的瓷杯應聲碎裂!
鋒利的瓷器碎片刺入她掌心的皮肉之中,血頓時順着她的掌心流下。
五個男人!
這個字眼,讓她渾身的血液都是冰冷的。
人怎麼可以壞成這樣?
【宜寶,抱抱。】
【宜寶,堅強,心疼死我了。】
雲岫進來看到謝幼宜受傷,心中一陣慌亂,“煙岚,快去叫連翹來!”
連翹是懂醫術的丫鬟,心疼地處理着謝幼宜掌心的瓷器碎片。
謝幼宜就那麼坐在椅子上,仿佛被抽走了靈魂的瓷娃娃一樣,連疼痛都感知不到了。
連翹的動作無比輕柔,可是,那是把鋒利的瓷器碎片從血肉中拔出來啊,能不疼嗎?
連翹以最快的速度清理好傷口,趕緊敷上金創藥包紮好傷口。
到了晚上,謝幼宜還是發起燒來,燒得昏昏沉沉。
賀景淮回到府上,聽到謝幼宜生病了,準備去過問一下情況。
雲岫強勢把他攔在門外,“二公子,二少夫人病着需要好好休息,任何人都不能打擾。”
本來,賀景淮也不是真正的關心謝幼宜。
雲岫的态度,讓他感覺自己受到了輕視。
“混賬東西!你是什麼身份?竟然敢這麼和我說話!我是她的夫君,你還敢攔我!”賀景淮伸手準備推開雲岫,隻是手還沒有碰到雲岫人就飛了出去。
落地時,賀景淮疼得蜷縮成一團。
竹影看着賀景淮的眼神,就像在看一個死人,“二公子,這是我家小姐的宅子,不是伯爵府的地盤,你也不是這裡的主子,在這裡,你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行為。”
賀景淮強忍着疼痛爬了起來,怒視着竹影。
他那點花拳繡腿不是竹影的對手,為了顔面,他也不想讓人知道他被謝幼宜的護衛打的消息。
“你們好好照顧她。”他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,轉身回了西廂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