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景蘭連忙朝他這個方向跑了過來。
“哥哥,我來接你回府!”
“你怎麼知道我今日回來?”
“當然是二嫂嫂告訴我的呀,二嫂嫂也在馬車上呢。”
賀景淮翻身下馬,朝着那輛馬車跑去。
剛來到馬車前,正準備掀開車簾,竹影出現擋在他的面前。
“夫君這幾個月在燕城經商,着實辛苦了,而且還賺了那麼多銀子回來,父親母親都很開心,已經在府上設了宴席,為夫君接風洗塵呢。”謝幼宜的聲音從馬車裡傳了出來。
賀景淮懵了。
謝幼宜的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!
“哥哥!”賀景蘭也跑了過來,親昵地挽着賀景淮的胳膊,“你真是太厲害了,父親都誇你是個經商的天才!才這麼幾個月就賺了那麼多錢,咱們伯爵府終于把賣瓷器的那些錢全部都還清了,府衙已經結案了。”
賀景淮從賀景蘭的話中捕捉到了一些信息。
他突然消失,謝幼宜肯定有一個合理的說辭。
她竟然告訴父親母親,他去燕城經商了!
難怪他消失那麼久,父親母親都沒有尋他!
他與謝幼宜僅隔着一道車簾,憤怒的情緒在他的心裡翻湧,拳頭松了又緊,緊了又松。
他要是和謝幼宜鬧起來。
那他在燕城的事就瞞不住了。
謝幼宜這麼明目張膽,就是吃定了他不敢将實情說出來。
事實上,他也真是不敢。
賀景淮憤然轉身,去牽他的馬。
謝幼宜聽着遠去的腳步聲,輕笑了一下。
【賀渣還真是一怒之下,怒了一下子,也不敢怎麼樣。】
【宜寶敢這麼做,還不是吃準了狗渣這個窩囊廢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