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景淮看了她一眼,目光沒有任何波瀾,大步朝屋内走去。
蓮香失望地看着賀景淮的背影。
“景淮!”屋裡傳來伯爵夫人歡喜的呼喚。
“快讓母親看看!幾個月不見,可想死母親了,清瘦了些,快告訴母親,在燕城那邊過得好不好?辛苦不辛苦?”伯爵夫人拉着賀景淮的衣袖,滿眼的愛意。
賀景淮的心裡突然升起一股委屈。
他在如意樓過得好嗎?
他現在,就像沉到水底的人,突然又被打撈了上來,重新回到了原來的世界。
在燕城的經曆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。
“怎麼了?是不是受了很多委屈?好好地和母親說一下。”伯爵夫人心疼得不得了。
“他都多大個人了,不過是離開幾個月而已,你瞧瞧你,還把他當成三歲小孩兒。”賀青松走了過來,拍了拍賀景淮的肩膀。
“說實話,這幾個月你在燕城經商賺了那麼多銀子,實在是讓父親對你刮目相看。”
賀景淮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得到過父親的認可。
一瞬間,他的情緒就好了起來。
“父親,我賺的三萬兩銀子全部都用來抵債了嗎?”
“什麼?三賺了三萬兩?”伯爵夫人的聲音都提高了幾度。
“難道不是嗎?”賀景淮反問道。
“不是啊,總共才一萬三千多兩,剩下的,是你父親和我用賣瓷器的錢抵的。”
“夫君,的确是一萬三千多兩。”謝幼宜的聲音突然響起。
雲岫扶着謝幼宜緩步走了進來。
賀青松與伯爵夫人立即朝她望去,兩人看着謝幼宜的眼神都不太友善了。
賀景蘭跟着走進來,就聽到這些話,也質疑地看着謝幼宜。
更别提賀景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