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從來不會覺得愧疚,隻會認為是你太能幹,太強勢,是你太貪心,想要的太多
而女人卻傻傻地因為他腎上激素上升時許下的諾言,而不顧一切,最後隻能一遍遍淩遲自己的肉體和靈魂。
窗外,夜風驟起,卷着雨絲拍打在玻璃窗上。
曲荷慢慢摘下無名指上的婚戒,指尖微微顫抖。
一如三年前,錢昭野給她戴上時,她激動到發抖。
戒指掉落在地闆上,發出脆響。
“錢昭野,以後我們,兩不相幹!”
良久,曲荷擦幹眼淚,拿過手機撥通号碼:“你好,是110嗎?我舉報有人酒駕,車牌号是”
入夜。
北山墅。
莊宅。
書房内,安靜的隻能聽到羊毫掃過宣紙的沙沙聲。
茶桌上的金駿眉再次沸騰,茶香袅袅。
暗黃的燈影打在莊别宴清隽的側臉上,他握着羊毫筆在灑金宣紙上留下一列列工整的楷書。
“第三百零五條:言多必失第三百十一條:非善不交三百十八條:決策既定,不可因人言而改之”
莊别宴筆鋒突然一滞,下午在婚紗店裡的那個畫面又浮現在眼前。
她不小心跌倒在懷的局促腰間若隐若現的紅痣還有泛紅的眼尾
手下的運筆速度越來越快,字迹漸漸透露出了一股壓抑的急躁。
他閉了下眼,喉結上下滾動,下筆的力道越來越重,好似下一秒就會穿透紙張。
但好像隻有這樣,才能把那些念頭全都壓下去。
“舅舅。”
一道稚嫩的童聲突然響起。
四歲的小莊禧披着頭發,穿着草莓熊睡衣,披着頭發抱着隻粉色bubu玩偶走了進來,睡衣下擺上還沾着一點餅幹屑。
她走到書桌對面,踮着腳看了眼桌上的東西,搖頭晃腦的說:“舅舅,你又犯錯了?”
莊别宴沒有停筆,隻是蹙了下眉:“為什麼這麼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