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在前面說,腦子在後面追。
話落,曲荷就後悔了。
果不其然,在聽到她的話後,莊别宴眉心微動,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。
曲荷耳根子發燙。
難不成莊家是那種重男輕女的古闆家庭?畢竟有三百二十一條家規。
慌亂中她又補了句,“兒子兒子也是”
越描越黑。
曲荷恨不得把臉埋進面前的蛋糕盤子裡。
莊别宴把她的反應盡收眼底,燈光倒映下,琥珀色的瞳孔像顆融化的蜂蜜糖。
“我尊重我太太的想法。”他直直盯着曲荷,聲音卻輕如微風拂過耳畔。
“女孩男孩我都喜歡,但”他稍稍坐正,身子微微一動,手表折射出一道微妙的光,“但她,永遠是我的第一順位。”
這句話明明不是對她說的,曲荷卻莫名覺得臉像是燒起來了。
她低頭手忙腳亂整理了下紙巾,拿起勺子挖了口巴斯克蛋糕。
入口瞬間,聽見頭頂傳來一聲輕笑,燙得曲荷捏着勺子的手差點松開。
店裡的音樂恰好切到了《try》。
悠揚的鋼琴音伴着慵懶的男聲唱着“ifisayyouretheone,wouldyoubelieve?ifiaskyoutostay,wouldyoushowtheway?tellwhattosayyoudontleave”
莊禧又埋頭吃起了蛋糕。
曲荷餘光瞥見莊别宴架在桌沿的手。
那雙手剛才幾乎環住她的肩膀,而現在卻有一下沒一下輕扣着桌面。
節奏逐漸和音樂同頻。
小莊禧很快就把兩份甜品光盤,她放下勺子往後一靠,拍了拍圓滾滾的小肚子,舌頭舔了圈嘴巴顯然意猶未盡。
“您好,這是您剛才點的楊梅荔枝蛋糕和黑咖啡。”
店員小姐姐端着托盤走了過來。
小莊禧眼睛瞬間發亮,整個人都快撲上去了。
但她還是非常禮貌地問了句,“姐姐,我們剛才沒有點這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