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突然想到什麼,說:“其實莊總不用那麼客氣,叫我曲荷就好。”
莊别宴放下筷子,眸光深邃:“凡事講究禮尚往來。”
曲荷耳根發燙。
這是讓她也直接叫他的名字?
她張了下嘴,可那三個字卻像是燙嘴一樣,在舌尖轉了一圈,還是說不出來。
曲荷幹脆低頭繼續吃飯。
對座,莊别宴看着她發頂的小發旋,眼底閃過一絲笑意。
晚餐在一種奇妙的和諧中結束。
一頓飯下來,莊别宴輕松抛出了幾個話題,這頓飯吃得也算愉悅。
離開的時候,曲荷後知後覺,這是錢昭野離開後,她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放松。
夜色闌珊。
邁巴赫重新停在白玉灣樓下。
曲荷降下車窗,夜風拂過臉頰,帶走了最後一絲陰霾。
“謝謝莊…總”她轉頭看向莊别宴,頓了頓,“謝謝您今天的晚餐。”
這是她由衷的一句話。
路燈光透過樹葉間隙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莊别宴微微颔首:“晚安。曲荷。”
曲荷:“晚、晚安”
邁巴赫的尾燈消失,曲荷轉身上樓。
她沒有注意到,轉角處的樹下陰影裡,一輛黑色邁巴赫如蟄伏的猛獸,停了很久,很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