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被推開了。
曲荷整個人僵硬在了原地。
門口,莊别宴推着一輛精緻的餐車站在那裡。
四目相對,空氣仿佛凝固。
他身上松松垮垮裹着一件黑金色浴袍,領口敞得有些肆意,露出了線條分明的肌肉線條,上頭幾道紅痕赫然在目,突兀極了!
曲荷眼睛猛地一縮。
紅痕!
她默默低頭看了眼自己前不久剛做的美甲。
昨晚那些個混亂又灼熱的片段毫無預兆湧了上來,她就是用這雙手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
她恨不得當場就把這雙手剁下來!
再找個地縫鑽進去!
“醒了?”
莊别宴端着溫水走了過來。
“轟”的一聲。
曲荷整個人都燒了起來,變成了烤箱裡的烤鴨,連帶着後脖子都紅了。
“你我”
“那個我去下衛生間。”
曲荷幾乎是同手同腳跑進的衛生間,還差點被地毯絆倒。
看着緊閉的門,莊别宴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,“衣服在櫃子裡。”
“好的,謝謝”裡頭傳來一聲悶悶的回答。
得到回答後,他推着餐車到門外,關上房門。
靜等小兔子出窩。
門外,莊别宴站在落地窗前,茶幾上的溫水已經涼了。
曲荷從卧室出來的時候,已經換上了衣櫃裡的米色針織連衣裙,襯得她整個人溫婉又安靜。
“莊總”她下意識絞着手指,叫了聲他的名字。
他已經換下了剛才的浴袍,身上穿着咖色襯衫搭配同色系馬甲,領帶一絲不苟系在頸間,又變回了那個清冷矜貴的模樣,好似剛才看到的那個人并不是他。
莊别宴回頭,目光落在她身上,眼底閃過一絲溫柔,“嗯?”
明明剛才在裡面已經醞釀好說辭了,可到了他面前還是一個字都憋不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