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荷小跑上前,到他到面前呼吸都亂了,“你還好嗎?”
她這一刻也沒有那些顧忌了,拉着他的手腕上下前後檢查了一圈。
除了手指有些泛紅外,表面沒有什麼明顯的傷,她不由得松了口氣。
莊别宴一直跟着她,目光落在她濕漉漉的頭發上,夜風吹來,茉莉花香的洗發水鑽進鼻腔。
他喉結動了下,輕笑,“需要我脫衣服給你檢查嗎?”
曲荷手一僵,猛地收回手。
這時,門口傳來了腳步聲,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了過來,“你就是電話裡的丫頭?”
莊爺爺拄着拐杖走來,他雖已年過八十,但看起來精神十足,步伐穩健,目光如炬,不怒自威。
曲荷幾乎是下意識把莊别宴拉到後面。
“是。”
她目視前方,迎上了莊老子目光,沒察覺到身後人眼底的溫柔幾乎快溢出來。
他們跟着到了老爺子書房,曲荷把那天的事原原本本講了一遍。
末了,擡頭,“事情前因後果就是這樣,莊别宴不是他們說的那種人。”
莊老爺子沒說什麼,眼睛在兩人身上掃了一圈,沉聲:“小姑娘,你知道莊家有三百二十條家規裡,有兩條家規是‘潔身自好’和‘不可趁人之危’嗎。”
曲荷一愣,不解。
“老二不管出于什麼原因,在婚前發生了這種事情,就是對未來另一半不負責,這是不潔身自好。”
他拐杖重重往地上一頓,“他在你意識不清醒占你便宜,那更是趁人之危,按家規,必須得受罰!”
“可他是為了幫我,這是事出有因,那不叫趁人之危。”曲荷急得上前一步。
“就算事出有因,那他也是沒有做到潔身自好。”莊老爺子,若有似無看了她一眼,“這事情将來被他媳婦知道了,心裡能舒坦?”
“小丫頭,莊家有莊家的規矩,你既不是莊家人,也不是老二媳婦,這裡沒你的事,請回吧。”
說着,他朝着管家使了個眼色。
曲荷攥緊拳頭,看向站在旁邊的莊别宴,他也正好擡頭看了過來。
他沒有反駁,嘴角還挂着淡淡的笑,反過來倒變成了他在安撫她。
這落在曲荷心裡更難受了,他越是這樣從容,她心裡的愧疚又深了幾分。
“懲罰是什麼?”她的聲音有些抖。
“抄寫家規一百遍,受三十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