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别宴後背猛得一抽,襯衫下的肌肉瞬間繃緊,他咬着牙,喉嚨底溢出一聲悶哼。
曲荷看着心一顫,想掙脫管家的手,卻被他抓得死死的。
一棍又一棍。
到後面莊别宴的呼吸聲越來越重,卻依舊一言不發,隻是默默忍受着。
曲荷看的難受極了。
在不知多少棍後,他身子忽然一軟,往旁邊倒了一下,可在倒地前他手掌撐住地面,硬生生穩住了身子。
擡眼時,正好對上了曲荷的目光,他居然還彎了下嘴角,試圖安撫她。
可他額頭的冷汗卻讓曲荷心如刀絞。
“不能打了,不能打了。”她一遍遍喊着。
可回應她的,隻有棍子落在皮肉上的聲音。
莊别宴拖着氣聲,看向管家,帶着幾分堅決,“快把她帶出去。”
他又看向曲荷,眼神溫柔的快碎了,“去找莊留月,讓她幫你把頭發吹幹了再回家,好不好?”
為什麼,到現在,他還在顧着她?
曲荷哭得一抽一抽地,瘋狂搖頭,視線幾乎要模糊了。
眼看着老爺子那一棍又要落下去,曲荷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,掙脫開了管家的手,撲到莊别宴面前。
“别打了!莊别宴救了他的妻子!他沒錯!”
藤棍懸在半空。
氣氛沉寂。
曲荷的眼淚一滴滴砸在莊别宴手背上,燙得他手顫了下。
他緩緩擡頭,看見了曲荷通紅的眼睛,看見她顫抖着說,“我就是他的妻子,他救了我,他沒錯”
莊老爺子懸在半空的手慢慢放了下來,眼睛眯了下。
“小姑娘,你這話是認真的?這可不是兒戲,是關乎一輩子的人生大事,你可得想清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