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片上她紮着兩個羊角辮,臉蛋曬得黝黑。
“那個,我小時候比較跳脫,在漁家渡野慣了,經常在太陽下跑所以黑了一點點。”
莊别宴把她蓋住的手拿開,“挺可愛的。”
“才三歲,能看出來什麼。”曲荷紅着臉嘀咕了一句,嘴角卻止不住上揚。
莊别宴一張張往後翻。
後面是她五歲的照片。
她躺在楊梅樹下的老藤椅上,面前的小矮凳上擺着切開的西瓜,她舉着勺子往嘴裡塞,笑得沒心沒肺。
五歲的她眉眼已經長開了,臉也沒那麼黑,能看出一些現在的輪廓
莊别宴的指腹在照片上停頓了很久,喉結輕輕動了動。
“我五歲的照片不多,我媽說爸爸的相機那個時候壞了,很多照片都沒了。”
“咦?”
曲荷疑惑地指着相冊上一張照片。
這是一張拍立得,相紙邊緣已經泛黃了,卻比其他照片清晰得多。
照片上的小姑娘趴在木桌上睡得正香,胳膊底下壓着一沓數學試卷。
曲荷拿起照片,滿是驚訝,“那時候拍立得可貴了,誰給我拍的?”
她對着照片樂了半天,“你看我這睡姿,也太丢人了應該是哪個鄰居哥哥姐姐拍的吧,我那個時候老是往鄰居家跑。”
莊别宴“嗯”了一聲,聲音低啞得厲害。
他看着照片裡那個皺着眉睡覺的小丫頭,心髒飛快跳動。
後面照片基本都是曲荷上幼兒園,小學,初中的畢業照或者上台表演照片,她覺得自己的黑曆史都快被扒光了,但是莊别宴卻看得津津有味。
一本相冊很快翻完,曲荷終于按捺不住,湊到他面前,“那現在可以說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