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鞠萍被帶偏了,緊張地看向曲荷的手:“手怎麼了?”
曲荷一口粥卡在喉嚨裡,咳了兩聲才咽下去,含糊道:“腱鞘炎而已,老毛病了,沒事。”
她說着,在桌下狠狠踩了下莊别宴的腳。
可他卻面不改色咬了口連主任剝好的雞蛋。
連鞠萍不放心地叮囑,“你那工作既然已經辭了,這段時間就好好歇着。别學你外公,年輕時不注意,老了手疼得遭罪。”
“嗯,知道了媽。”
早飯在這種奇妙又尴尬的氛圍中結束。
曲荷全程如坐針氈,莊别宴氣定神閑。
兩人剛幫着連鞠萍把碗筷收拾進廚房,就聽到院門外就傳來了焦急的聲音:“連老師在家嗎?您家門口停的車方便挪一下不?我搬家的卡車進不來了!”
門口的車?
曲荷下意識看向莊别宴,他點了點頭:“我去開走。”
“我跟你一起。”
莊别宴捏了捏她的手:“沒事,你在家等我就行,很快回來。”
曲荷猶豫了一下,點了點頭:“那你把車停到拐角的社區服務站門口吧,那裡場地大,好停車。”
“嗯。”莊别宴應着,轉身往外走。
曲荷在屋裡待了沒兩分鐘,想了想還是決定出門。
剛走出門口沒兩步,就聽到身後就傳來了一道熟悉的男聲:“曲荷妹妹?”
曲荷愣了一下,回頭。
一個穿着白色t恤和運動褲的男人站在不遠處,他額頭帶着些汗,看着像是剛晨跑完。
他眉眼帶笑向她走來,眼尾下那顆痣看起來莫名有些熟悉。
“認不出我了?”
男人走近幾步,語氣帶着幾分懷念,“小時候不是還總纏着我,要跟我一起玩泥巴呢,忘了?”
“周時安?”
曲荷驚訝,“你是時安哥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