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别宴:“你猜猜看?”
曲荷聲音悶悶的:“猜不出來。”
他側頭看了眼情緒低落的她,慢悠悠道:“爸說,他學音樂前練過三年武術。”
“啊?”
曲荷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,沒忍住笑了出來,“曲老師這警告夠隐晦的啊。”
莊别宴也跟着笑了,車廂裡的沉悶散去不少。
曲荷收了笑,擡眼看他:“那你不好奇我媽跟我說了什麼?”
“你想告訴我嗎?”
綠燈轉紅。
莊别宴輕輕踩下刹車,轉頭望着她,“你想說,我就想聽。你不想說,我就等你想說的那天。”
“那我要是一直不說呢?”
莊别宴故作沉思,片刻後道:“我覺得,某人大概憋不了那麼久。”
曲荷眯起眼,揮了揮空拳頭警告:“你小心我也去學武術。”
莊别宴低笑出聲,眉眼間滿是縱容。
燈變,車子重新啟動。
曲荷松下身子靠在椅背上,臉朝着窗外,手悄悄伸進包裡。
包裡是剛才連鞠萍塞給她的銀行卡,她反複摩挲了好幾下,腦袋裡回想着她反複叮囑的那幾句話。
旁邊,莊别宴看着她的側影,什麼也沒說,隻是悄悄把車内的溫度調高了些。
曲荷醒過來的時候,身上蓋着莊别宴的西裝外套。
她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,不過這兩天身體确實不太爽快,再加上剛才情緒波動大了些,所以才睡過去了。
曲荷對着窗戶放空了一會,才發現車子已經開到市區了,馬上就到白玉灣。
“醒了?”
“嗯。”
曲荷看着駕駛座上的男人,有些不好意思。
她這一路睡得倒是安穩,他卻得睜着眼開三個小時的車。
“要不要吃點東西?或者喝水?你累的話,我來開也行。”
莊别宴笑了笑:“這點耐力,還是有的。”
明明是句再正常不過的話,曲荷卻莫名聽出了幾分别的意味,臉頰微微發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