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莊别宴這鐵了心的架勢,知道自己大概率是逃不掉了,但還是想做最後的掙紮。
她趁着顔外婆起身去拿另一張藥方紙的間隙,湊到莊别宴耳邊,壓低聲音:“可以了莊别宴!我真的不行!吃不來一點中藥!”
莊别宴側頭看她,眼神堅定,不為所動。
曲荷沒轍了,又抱着他的胳膊晃了晃,聲音帶着幾分撒嬌意味:“我真的最怕苦了,我以前痛經都是吃西藥止痛片的,見效快還不苦。要不你跟外婆說說,咱們換點西藥好不好?求求你了”
她眨着眼睛,滿是期待地看着他,等待他松口。
莊别宴聽着她軟軟的撒嬌聲,心思微動,但
“良藥苦口,聽話。”
好啊!好啊!這就是男人嗎?
剛才還用美男計騙她來,現在又用溫柔刀逼她吃藥!
三十八度的天氣,他怎麼可以說出這麼冰冷絕情的話!
曲荷瞬間炸毛,一把甩開他的手,氣鼓鼓地拉開椅子,故意坐得離他遠了一點,抱起手臂,用後腦勺對着他,一副“别來挨邊”的模樣。
顔外婆把開好的兩張藥方遞給莊别宴,又仔細交代了煎藥方法和服藥禁忌。
末了,顔外婆看着曲荷,又補充了一句,“按照小荷目前的身體底子,宮寒血虛,暫時還不适合考慮要孩子,也不太容易受孕,不然會吃很多苦頭,你們平時…也要多注意一點。”
聽到這話,曲荷不自覺繃緊了脊背,眼角的餘光悄悄瞥向莊别宴。
他雙手接過藥方,捏得發緊,“我們明白了,謝謝外婆,我們會注意的。”
“嗯,去吧。嘉魚已經在後面藥房了,把方子給她,她配好藥會幫你們煎好,到時候直接給你們送過去。”
顔外婆笑容和藹,朝他們擺了擺手。
兩人再次道謝,一前一後走出診室。
莊别宴小心地收好藥方,想去牽曲荷的手,卻被她氣哼哼地躲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