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下意識地看向莊别宴。
莊别宴捏了捏她的掌心,低聲解釋:“這是莊家的兒媳玉牌,每一代女主人都要有一塊。需要去宗祠請示祖輩,把名字添進族譜,再請族裡最老的匠人親手刻字,最後才能交到持牌人手上。”
他拿起那塊玉牌,遞到曲荷手上。
玉石微涼,眼神卻滾燙,“阿荷,收下它,從今天起,你就是名正言順的莊家女主人。”
曲荷看着手上那枚刻着自己名字的玉牌,心緒震撼又複雜,她感覺手上這塊玉牌的份量太重了。
旁邊的管家看着這一幕,一臉欣慰,忍不住補充:“阿宴為了求這塊玉牌可是廢了好大勁哦,您快收下吧。”
曲荷驚訝地擡眼:“請玉牌很難嗎?”
莊毅摘下草帽,目光落在莊别宴身上,帶着幾分無奈,卻又夾雜着幾分贊許。
“說難不難,說簡單,也不簡單。按照莊家百年來的規矩,兒媳玉牌,通常都是等生下孩子後,由長輩去宗祠請示授予的。”
他話鋒一轉,“但是,阿宴這小子,鐵了心要為你破了這個例!他想讓你名正言順,毫無顧慮的成為莊家的女主人。他想讓你知道,莊家認可的是你曲荷這個人,和有沒有孩子,什麼時候生孩子,毫無關系。”
“那些個老古闆”他頓了頓,歎了口氣。
曲荷心糾了一下,緊緊攥着手上的玉牌。
她追問,“那,莊别宴是怎麼求成的?”
莊毅搖了搖頭,看了眼曲荷,又看了眼自家兒子,“這個,你自己去問他吧。”
他大手一拍莊别宴的肩膀,感慨道:“你這小子,也是有你老爹當年風範啊!就該這樣!也該讓那些老頑固看看,這都什麼年代了,那些個陳年舊規,早就該廢了!”
他眼裡滿是欣慰,轉身朝外走去。
晚風吹起他的衣角,他摸出貼身放着的玉牌,月光落在上面,“封如喬”三個字溫潤發亮。
莊毅指腹輕輕摩挲着那三個字,像在摸什麼稀世珍寶。
他擡頭望月,聲音輕得像歎息,“如喬,你看,這臭小子随我,沒白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