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開窯節發生的事和晚上為什麼會出現在尊悅,都和他說了。
剛開始她還是平靜的,可一說到那些委屈就忍不住了,到最後,眼淚直接掉下來了。
她不想哭的,覺得這樣很丢臉,可情緒一旦決堤,就再也收不住。
莊别宴原本就是在和自己怄氣,他氣自己沒能給她足夠的安全感,讓她在遇到這種事時選擇獨自面對。
他根本舍不得生她的氣,現在看到她哭了,自責又多了幾分。
他伸手把她用力地攬進懷裡,擦掉了她臉上的淚,懊悔又心疼:“别哭了,阿荷,不哭了。都是我不好,是我沒察覺到你的情緒,是我讓你難過了。”
她今天騙了他一個人去見了錢昭野,哪怕理智上清楚曲荷不可能回頭和他在一起,但萬一呢?
萬一她對他還有一絲舊情?萬一她後悔了選擇他呢?那他該怎麼辦?
這種不确定感,遠比憤怒更讓他煎熬。
曲荷把臉埋在他懷裡,悶悶哭了一場,那堵在胸口氣都吐了出來,情緒反而奇異地平複了許多。
莊别宴輕撫着她的後背,“那不是你的錯,阿荷。現在你有我,你想做什麼,想去哪裡,我都陪你。”
在他的柔聲安撫下,曲荷的情緒漸漸冷靜下來。
卧室内恢複了安靜,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聲。
直到這時,曲荷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兩人此刻的姿勢有多麼親密和危險。
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跨坐在了他腿上。
兩人現在穿着薄薄的睡衣,身體緊密相貼,她能數清他的睫毛,更能感受到身下某處不容忽視的滾燙與堅硬。
她的下意識地動了動身體想下去。
“别動。”莊别宴把她牢牢固定在懷裡。
曲荷想起了錢昭野那些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