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會一起出去吃吧。”她懶懶回答。
“好。”
曲荷享受着難得的甯靜,可腦袋卻一團亂麻。
那些關于白月光和燕子的問題,似野草瘋長。
莊别宴低頭看着趴在懷裡蹙眉的人,從剛才他就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了。
“今天有發生什麼事嗎?”
他隻是象征問了句,如果曲荷不說,他自己也可以去查。
曲荷愣了下,想起了司月說的那句話,猶豫開口,“我今天,碰到了錢昭野。”
莊别宴手上動作頓了下。
曲荷簡單說了下當時情況,但刻意掠過了白月光的那部分。
“他一直以為,那天晚上的人是方乾名。”她最後說了句。
莊别宴沉默片刻,收緊手臂,無比認真說:“阿荷,謝謝你肯告訴我。”
他心裡湧動着幾分慰藉,至少曲荷肯把這些事告訴他,那是不是表示兩人之間的信任多了些。
她也在試着和他敞開心扉,在向他展示自己的小世界。
曲荷調整了下姿勢,擡頭看他,張了張嘴,問:“那你呢,莊别宴?你有沒有什麼事情瞞着我的?”
“沒有。”莊别宴回答得很快。
他摟着她貼向自己,下巴蹭着她的發頂,“為什麼突然這麼問?”
曲荷貼着他的胸口輕輕搖了下頭,壓下情緒:“就是突然想到,随便問問。你沒有瞞着我就好,我最讨厭别人騙我了”
她藏起了所有情緒,一心準備着第二天的慈善拍賣會。
隔天傍晚,黑色邁巴赫緩緩開進了九月路。
九月路兩側種滿了法國梧桐樹,綠蔭遮住了藍天,而路盡頭那幢白色小洋房,就是今晚拍賣會的目的地。
這幢小洋房曆史悠久,從不對外開放。
從前曲荷隻聽說過這幢小洋房每月都會舉辦一次私人拍賣會,每次最後的壓軸拍品都會以天價被拍下,而能踏入這裡的,非富即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