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(第3頁)

沈桃言哭得厲害,不隻是這三年,往前的十來年都是喂了狗了。

當年那個承諾困住的隻有她自己。

擔心聶宵反擊,疊珠和疊玉勉強拉開沈桃言。

聶宵傻傻地坐在地上,似乎很難以置信:“你打我。”

他忽然紅了眼:“你竟然打我!”

沈桃言任由眼淚不停歇地滾落:“你大可去跟母親他們告狀。”

“說說你到底是為什麼要丢了我祖母留給我的東西。”

她将茶杯砸在他的面前:“璎珞上面的各種裂痕,就像這碎了的茶杯,是永遠也修複不了的。”

她滿眼含淚地質問他:“聶宵,你有心嗎?三年啊。”

聽到她顫抖的聲音,聶宵的怒氣滞住,睫羽微微抖了抖,然後他就眼看着沈桃言暈了過去。

沈桃言才好,又暈過去了。

趙卿容氣得捶聶宵的胸口:“你個孽障,你又幹了什麼?!”

聶宵一言不發。

趙卿容無奈極了:“宵兒,桃言是個好孩子,她對你的好,連我和你爹有時候都自愧不如,你日後會後悔的。”

屋子裡,沈桃言靜靜地坐在床上。

疊珠:“少夫人,二公子沒有将你打他的事情說出去。”

沈桃言的臉色,因為動怒微微紅潤:“他就是說了,母親他們也不會真信。”

沈桃言是不舍得打聶宵的。

别說打了,她都不舍得聶宵吃任何苦頭。

可聶宵卻如此對她。

震驚,傷心,憤怒,心死…各種滋味,這些天,沈桃言都嘗了個遍。

如今她必須要打起精神,該要為自己想想了。

沈桃言:“疊珠,派人去盯着喬芸,小心些,别讓聶宵的人發現了。”

疊珠探回來的消息說,聶宵護喬芸護的很緊。

以及上一次,她去見喬芸那兒,聶宵能那麼快知道消息趕來,喬芸身邊定有聶宵的人在。

而她與喬芸在聚芳閣發生的事情,聶宵這麼快就知道了,她的身邊可能也有聶宵的人在盯着。

疊珠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