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話是這麼說,但主子的事情,哪輪到我們操心啊。”
翌日,沈桃言去給趙卿容請安。
“好孩子,怎麼臉還是這樣白?”
沈桃言:“我日日服用母親給的人參呢,母親不必牽挂。”
趙卿容:“那再叫人去庫房取些,若是不夠,我再差人去外頭買去。”
沈桃言勾出一個淺笑:“謝母親,母親待我好,我都記着呢。”
趙卿容:“你隻要跟宵兒好好的,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這時,疊珠忽然跪下:“二夫人,你勸勸二少夫人吧。”
趙卿容吓了一跳:“這是怎麼了?”
沈桃言面色不霁:“疊珠。”
疊珠:“就算二少夫人責怪奴婢,奴婢也要說。”
“二夫人,二少夫人這些日子一直惦記着修複丁老夫人留下的翠玉連珠璎珞。”
“終日茶飯不思了,整個人已然消瘦了許多,奴婢擔心再這樣下去,二少夫人的身子會受不住的。”
趙卿容又是心疼又是愧疚:“都是那個孽障惹的禍啊。”
沈桃言自責地搖頭:“可能是我不知何處惹惱了夫君,我很想問清楚,可夫君一直不願見我。”
而後,她拿着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淚。
趙卿容沒法再說出安慰沈桃言的話來了,最後隻能吩咐疊珠和疊玉好好照顧二少夫人。
晚些時候,趙卿容與聶淵說起了這事兒。
聶淵歎氣:“賠她一些吧,能表示我們的關心,也好安撫她。”
趙卿容:“我正有此意呢,那條翠玉璎珞我見過,得賠些好的。”
第二日,趙卿容吩咐人從她名下的鋪子裡送了好些上好的首飾來。
“這是二夫人叫人送來的,請二少夫人一定要收下。”
沈桃言受寵若驚:“請替我多謝母親。”
待人走遠了,沈桃言淺淺瞧了一眼那些個首飾,其實這些東西與人參沒什麼分别。
沈桃言輕輕吹了吹茶湯:“尋個機會去刺激一下喬芸。”
公主與驸馬伉俪情深,此次是帶着小郡主,與驸馬一同回驸馬的老家探親兼遊玩的。
途經洪都,借聶府歇歇腳,如今還借住在聶府裡。
聶宵上回借了公主的勢,但這次,應該是不能了,若是再敢去惹公主,聶府就走到頭了。
而這三年,聶宵将能惹的人都惹得差不多了,沈桃言擔下的責罰多得數不清了。
不過沒關系,這一次,她為聶宵挑好人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