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桃言絮絮叨叨地囑咐個不停,表現與平常無異。
眼看聶宵将要露出不高興的神情,沈桃言這才停了下來。
柳白先生是洪都最有聲望的夫子,教出了許多學生,今日當然也來了許多人,多是柳白的學生。
聶宵曾是柳白先生手底下最出色的學生。
誰能想到天妒英才,曾經最出色的學生,如今卻成了傻子。
柳白先生不止一次替聶宵惋惜。
沈桃言與聶宵先一同攜禮去拜見了柳白。
聶宵雖然傻了,但柳白先生的壽辰,他每一次都來。
柳白連道三個好,眼神落到了聶宵身上:“你們有心了,二少夫人先帶着謹之去歇歇吧。”
沈桃言:“是。”
她轉頭對聶宵溫柔道:“夫君,我們走吧。”
從前每年的這一天,是聶宵最乖巧的一天,不會胡亂鬧騰,也不會生事兒。
沈桃言和聶宵一道兒走着,餘光瞥見了一抹衣角。
她微微擡眼望去,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,不免有些錯愕。
柳白先生還是偏愛聶宵的,之後,來找了聶宵說話。
而聶宵也很一直很聽話,并沒有因為癡傻而做出什麼過激的事兒來。
然而在快離開的時候,聶宵忽然鬧着要去别的地方。
沈桃言自然不放心聶宵一個人去,她提着裙擺小跑着追去。
“夫君,你等等我,别走那麼快,我要跟不上了。”
聶宵七拐八拐,繞到了一處屋子裡,估計是今日來客太多了,眼前這處屋子并沒有人把守。
沈桃言氣喘籲籲追上聶宵,身邊的丫鬟還跟丢了一個,隻有疊玉在身邊。
原本每人隻能最多隻能帶一個服侍的人在身邊的,不帶最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