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卿容維持着平靜:“然後呢?”
沈桃言看着她:“然後,那姑娘的身邊來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仆從,沖了進來,惹惱了鋪子裡面的客人。”
說罷,她輕輕喝了一口茶。
趙卿容和聶宵緊緊地看着她。
相比于趙卿容,聶宵的瞳色更黑一些,裡面似乎藏着一絲危險的氣息。
沈桃言恍若未覺:“怎麼了?母親和夫君怎麼這樣子看着我。”
她伸手輕輕撫上自己的臉:“莫非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?”
趙卿容:“沒有,之後呢,之後你是怎麼處置的?”
“之後啊——”
沈桃言微微拖長了語調,趙卿容和聶宵顯然都帶了點點緊張。
沈桃言:“之後,我才得知那女娘是記了賬的,掌櫃也真是的,記了賬也不早些說,隻說些令人誤會的話。”
“不過那奴仆擾了鋪子的客人,我總得要給他們一個教訓。”
“于是,讓他們明日必須拿了銀子來補上,又要那奴仆給客人們道了歉,便讓他們走了。”
趙卿容和聶宵一瞬間像松了的弦。
沈桃言來回看了他們:“不過說來也巧了,她要的料子,跟母親前不久拿的料子一樣。”
才稍稍放下的心,又被沈桃言一句話提了起來。
趙卿容努力笑開:“想來是巧合吧。”
沈桃言點了點頭:“我也是這樣想的。”
但下一刻,沈桃言又道:“但那姑娘看着眼熟,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她?”
她輕輕沉思,似乎是在回憶。
她的話,真是叫趙卿容和聶宵心裡跟着一提一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