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珩走路步履很是沉穩,就是為官多年的聶淵,也走不出他那樣的氣魄。
見人時,他頓了腳步,面上一閃而過的驚詫。
聶珩:“找我?”
他眼裡似乎有亮光拂過。
沈桃言沒有看清:“是,我是來替我妹妹向兄長道歉的,剛才我妹妹的行為唐突了兄長,還請兄長見諒。”
聶珩:“無礙。”
沈桃言還有幾分心虛,她到底是利用了一下聶珩。
“兄長如此大度,倒讓我有些過意不去了。”
聶珩:“你與你妹妹不親近。”
沈桃言:“我自小在黎鄉長大,與妹妹相處時間少。”
聶珩:“我知道。”
沈桃言露出淺笑:“兄長是聽說了的?”
聶珩:“不是。”
他望向沈桃言的眼神緩緩流淌着:“我去過黎鄉。”
沈桃言問:“是在外辦事的時候去過的?”
聶珩的眼神停滞了一下:“去過,但不隻那一次。”
沈桃言又問:“黎鄉還如從前那樣嗎?”
聶珩:“大體模樣未變。”
沈桃言面上流露出懷念之色。
好久沒回黎鄉了,那是她和祖母相依為命的地方,像一隻小船,滿載着她和祖母的回憶。
不一會兒,沈桃言呼出一口氣:“多謝兄長,不與舍妹計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