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柏離開後沒多久,蔣松也從書房走了出來。
蔣開山斜他一眼:“怎麼,你也有個鬧鐘要接啊?”
蔣松不明所以,卻在老爺子身邊坐了下來:
“爸,你也說說天頌,這孩子是越來越難管了,他在書房裡說的那些話,我這一把年紀的,都不好意思複述,你看看他現在對我都是什麼态度!”
蔣開山經過蔣柏那一場,還有什麼不明白的,冷笑道:
“你也是為了老三的事回來的吧?”
蔣松一愣,表情有些不自在:“我也是想着,他們都是自家兄弟,你看我和弟弟,我們當年互相扶持的多好。”
蔣開山沉着臉:“你要是回家過節的,那就老實待着,孩子們也許久沒見到你了,大家一起吃頓飯,你要是假期還想聊公事,那就走,這是我家,不是你們搞批鬥的辦公室!”
蔣松想了想,他沒走,晚上就留在蔣家吃了飯。
但飯桌上,他也沒消停,指揮着蔣天頌一會兒給他盛飯,一會兒給他布菜,一會兒給他倒水。
蔣天頌稍微有不願意的表示,他就冷聲:
“我是你爸,還使喚不動你了?你爺爺就是這麼教的?”
當年倆孩子還小的時候,蔣開山接了個特殊任務,一走就是十多年。
等他回家,才知道妻子重病死了,七歲的蔣松自己都還是個孩子,卻硬是帶着兩歲的弟弟,又當爹又當媽,替他把小兒子給養活了。
蔣開山對倆兒子都心中有愧,尤其是對蔣松,愧的更深些。
講話就不會像對蔣柏那麼不留情面。
再加上讓人端茶遞水也不是什麼大事,就随他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