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,沈喬菲已經通過一些賓客的閑言碎語,和蔣開山一瞬間皺起的眉頭,意識到自己可能做了錯事。
這裡是蔣家的主場,沒有蔣天頌的帶領,她就是個純外人,連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。
略顯無措地站着,終于等到蔣天頌的身影出現,她急匆匆就走了過去。
“天頌”沈喬菲委屈而又心虛,撲向他懷中,語氣微微發顫:“我,我是不是,做錯了事?”
如果是十分鐘之前,蔣天頌的确會讓她想辦法,把身上的珠寶拿掉,再換身低調點的衣服。
但現在,他看着驚慌如小鳥般的女人,神色動了動,攬着她肩膀,輕聲安慰:
“别多想,你今天很漂亮。”
“真的嗎?”沈喬菲已經沒有進門時那麼興奮,心中藏着忐忑。
“用我回答嗎?這裡又不是沒有鏡子。”
蔣天頌并不是個太溫存的人,也很少說什麼哄人的話。
忽然來這麼一句,雖不是甜言蜜語,但那種理所當然對她認可的态度,卻比甜言蜜語的殺傷力還要更大。
沈喬菲臉色微紅,剛剛的慌張和不安在他溫和的态度中被撫平。
“來,我介紹些人給你認識。”看她的神色恢複如常,蔣天頌便領着沈喬菲轉了身,去到蔣家那些遠近親戚的面前,紛紛露了個面。
沈喬菲就看到,剛剛那些對她愛理不理的人,在蔣天頌的面前,都像脫胎換骨般,紛紛換了副面孔。
對她也溫和了,話語也親切了,甚至還有人主動誇她的項鍊好看,問起出自哪個設計師。
蔣天頌雖然話不多,但始終陪在她身邊。
他站在那,就是她的底氣。
沈喬菲長袖善舞的性格,也很快就讓她融入了這個集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