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林被他目光吓了一跳,才反應過來自己這話有歧義。
“這件事和梁小姐沒什麼關系,是她兼職的那家商場,根據梁小姐所說,在中午客流量最大的時候,商廈的廣播器裡忽然傳出了這段奇怪的錄音,起初還以為是誰的惡作劇,直到她聽到您的名字,才意識到事情有可能不對”
小林說着,頓了一下,咽了口口水,看着蔣天頌黑沉的臉色,硬着頭皮繼續道:
“梁小姐說,雖然她反應過來後立刻去廣播室,把這支綁在麥克風上的錄音筆取了下來,但是在此之前,這段錄音也已經被商廈裡,近三千的客流量聽過至少三遍了,還有,還有”
蔣天頌:“還有什麼?”
小林:“還有她猜測,對方既然能用這種手段把事情曝光,肯定做了不止一手準備,她建議我們打探一下天北其餘大型商廈的廣播情況,以及天北周邊地區,尤其是那些,和您與蔣家存在競争關系的地區的情況”
蔣天頌低着頭,把錄音筆的芯片從碎掉的殼子中取出,遞到小林面前:
“交給技術部門,讓他們用最快的速度,還原出本人聲音,再根據聲波鑒定,找到這段錄音的發起人。”
同一時間,天北大學的寝室裡,念初躺在床上,翻來覆去的也睡不着。
心中充滿了對蔣家,和對蔣天頌的擔憂。
她刷了網上,目前為止,關于這件事,網上還沒有半點風聲。
但根據錄音筆裡面透露出的信息,這些人最初受到迫害,至少也有一年了。
她們的屈辱,崩潰,求助無門,被迫害,也已經持續了整整一年。
正是因為在網上沒有發聲渠道,所以才破罐子破摔。
她不知道錄音裡所說蔣天頌也涉及其中是真是假。
但念初就是有一種直覺,他是無辜的。
她相信那個曾把手臂搭在她肩上,三言兩語,給過她一場公平與正義的男人。
不會做這種昧了良心自毀前程的髒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