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喬菲臉色慘白,眼神顫動片刻,凝出一汪淚霧。
蔣天頌卻像沒有發覺,伸手撥開她擋路的身體,邊往前走邊繼續道:
“當然,你要找人說我的不是也可以,但是你要先知道一件事,無論是我爺爺還是我父親,他們對二叔都是非常護短的,你把事情鬧大,二叔出事時你說過什麼話,我也不會為你遮掩。”
蔣家多年根基,還是有些人脈,蔣柏雖然被證實确實參與了案件,但最終沒有判的太重。
現有職位一撸到底,歸還任職期間内所有非法所得盈利,是他的最終下場。
聽起來是有些嚴重,但和其他都蹲了監獄的涉案人員比起來,這已經算是輕的。
蔣柏一把年紀,如今沒了職位,又背上了處分,雖然人還自由,但精神也敗落了。
沒了工作和地位,他也不再急着回外省,現在人就在天北,整日窩在房子裡閉門不出。
他妻子怕他想不開,也休了長假,耐心地陪着他,寬慰他。
蔣開山雖然被人瞞着,不知道小兒子發生了什麼事。
但蔣松卻從頭到尾都知情,對于弟弟的遭遇他也萬分痛心,所以這一年,蔣松也留在國内格外的久。
時不時就會去蔣柏家坐坐,和弟弟聊聊天,帶着他散心和釣魚。
大家的視線基本都集中在了蔣柏身上,蔣天頌的婚事反而不被關注。
沈喬菲在這時和他了斷是最好的,日後有人問起來,也隻需要回一句性格不合。
但如果沈喬菲一定要把事情鬧大,之後蔣家會如何看待她以及她父親,就不在蔣天頌的管控範圍内了。
沈喬菲原本是要追上他的,聽到這句話又僵硬在了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