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有很大可能,那孩子現在還在天北。
“天頌,明天你休息,往招招的學校走一趟,找到人,把她接回咱們這。”
小輩幾個孩子裡,蔣天頌的性子雖然冷淡了些,但最是沉穩周全,老爺子很放心把事情交給他去做。
“好。”蔣天頌沒提自己已經問過學校,梁念初現在已經離校,不知道去了哪:“到時我見到她,就說是爺爺想她了,要接她回家。”
蔣開山點點頭:“嗯,就這麼說,我答應了老梁會照顧她,自然不會失言。”
頓了頓,又歎氣:“招招那孩子,性子就跟她爺爺一樣,太倔了,她上學前我明明給了她一張卡,直到現在為止她竟然一分錢都沒動過,也不知道她這個學期她都是怎麼過來的。”
蔣天奇抱胸冷笑:“她不花才是對的,人家這是舍小圖大呢,你看看現在,她什麼都不要,您不就反而欣賞她,心疼她了?”
蔣開山和蔣天頌誰都沒把他這話當回事,蔣開山道:“天頌,你找到招招以後不急着帶她回來,領她多去逛逛,看看她都缺點什麼,給她都置辦上。”
蔣天頌溫聲答應:“爺爺,我明白。”
念初找到份在酒樓當服務生端盤子的工作。
酒樓的整體裝潢很氣派,裡頭往來的服務生,男的看起來都儀表堂堂,女的都穿着統一的旗袍,端莊大方。
那些人說話做事看起來都是經過專業培訓的,念初沒有這方面的工作經驗,對應聘成功不抱希望。
但沒想到,負責招聘的人事經理在見面後隻是看了她幾眼,又問了下她的學曆,得知她是大學生後,就直接告訴她過來上班,還按照她的尺碼,給她發了統一的工作旗袍和高跟鞋。
在這做了幾天,酒樓生意很忙,念初踩着高跟鞋,時刻都穿梭在後廚與包廂之間,忙的一刻不得停歇。
每天晚上下班之後,躺在青年旅社的床上,她都感覺自己跟死了一樣,累得什麼都來不及想,閉上眼就能入睡。
這天,念初像往常一樣,拖着疲憊的身體忙碌,卻在酒樓的大堂意外地見到了張熟悉的面孔。
梁靖宇一身黑色的高領羽絨服,頭發做成了目前最流行的前衛設計,整個人看上去年輕帥氣又光芒四射。
他和一個女生面對面地站着,臉上隐有不耐煩之色。
女生同樣是一身黑色的長外套,卷發染成明媚的深粉色,這個顔色弄不好就會顯得人又黑又土,然而她一張妝容精緻的小臉,卻和頭發的顔色相得益彰,整個人就像是女團偶像一樣的漂亮奪目。
但就是這樣一個外表上相當驚豔的女生,此時抓着梁靖宇的衣袖,在對他苦苦哀求。
“當時那件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,我是有苦衷的,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。”
梁靖宇眉眼冰冷,不為所動:
“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,你現在已經和我沒關系,我不想聽這些,也不想再看見你。”
他說着轉身要走,女生試圖拽他但失敗了,情急之下,竟然跪在地上,死死抱住他的腿。
“别走,靖宇,我求你别走,你聽我說完好不好?”
她這舉動實在突然,和她先前高傲的性子截然不符。
梁靖宇也有些被這舉動給驚到了,愕然地僵在原地。
但随着她的下跪,他的視野也空了出來,可以平視到前方遠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