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還來不及反應,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。
男人是個小包工頭,手底下管着一批人,平時也算是有點社會地位,時不時就去洗腳城潇灑,給他來電話的是他現在負責的房地産公司。
剛接通就問他受傷的事,得知他一個月内都不能下工地,立馬就跟他說,這個項目不給他管了。
男人都要傻眼了:“朱哥,雖然我受傷了,可我底下的人都還在啊,這房子又不需要我自己親手蓋,我下不下工地有那麼重要嗎?”
和他溝通的朱哥也算是他的人脈之一了,兩人沒少一起去洗腳城按摩,因此溝通的時候語氣良好,和風細雨,仿佛真是為了他着想。
“我也不是要落井下石,就咱們倆這關系,我還能為難你嗎?實在是這個月不湊巧,總公司派人下來質檢,這管事的要是不在,我跟上頭是不是也沒法交差?”
男人一聽心涼了半截,他跟朱哥是有點交情,可一旦涉及到朱哥自身的利益,這點交情也就不夠看了。
他要是再磨磨唧唧,給自己争取,搞不好最後朋友也沒得做,反而把人給得罪了。
強忍着滿肚子苦澀,男人答應了朱哥的要求:“那行,就按你的意思辦吧。”
朱哥還安慰了他幾句:“你也别上火,咱們交情在這呢,等以後身體養好了,我這邊有單子,肯定是優先考慮你。”
别管以後還有沒有單子,但他這麼說完,男人心裡頭是妥帖不少。
這時候女人已經發覺了不對,心裡頭毛毛的:
“怎麼才從警局出來就發生這麼多事,該不會是那個小賤人故意搞我們吧?”
說完她謹慎地看了自己手機一眼,生怕她的工作也出問題。
男人被她這麼一說也有點緊張,但兩人等了一會兒,始終沒有第三個電話打過來。
反倒是他們的房東,連房租加違約金,全都轉了過來。
雖然心裡頭依舊不好受,但看到這麼多錢,難受也緩解了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