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延懊惱地走出去幾步,忽然想起來什麼,又返回頭去看喬以眠,發現她已經走了。
“眠眠!”他喊了一聲,喬以眠卻根本沒有回頭。
“煩死了!”
時延煩躁地抓了抓頭發,真是禍不單行。
他索性不去管拖車,追着喬以眠跑了過去,可口袋裡的手機卻在這時響起,一聲一聲,催命一樣。
他邊追邊拿出手機,看了一眼來電顯示,即便心情煩躁,還是不耐煩地接聽。
不等他開口,父親氣急敗壞的怒吼聲響徹耳畔:
“你媽聽說你又去找那女人了,氣得心髒病犯了!現在在急診搶救,你還不趕快滾回來!她要是出什麼事,看我怎麼收拾你!”
電話挂斷,時延愣在原地。
他攥緊手機,眼看着喬以眠的背影遠去,邁出的步伐卻越來越沉重,最後慢慢停下。
胸口像是被人用重錘狠狠敲擊,疼痛鋪天蓋地的襲來,每一次呼吸都十分艱難。
手臂緩緩垂下,嘟嘟嘟的結束音從話筒傳來,逐漸與這冬日倉皇逃竄的冷氣相融,一并落在腦海深處,嗡嗡作響。
時延咬了咬牙,内心深處天人交戰,最後蓦地轉身,大步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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連着三天,喬以眠都在台裡編輯稿件,腳傷也好得差不多了,正常行走沒什麼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