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請大領導吃飯，結果卻不太滿意。
可黎曜卻沒覺得怎樣，依舊神色平靜地夾着菜，不急不緩地答了句：“餓了有飯，渴了有水，就已經很好了。”
喬以眠筷子一頓，打量着面前平靜從容的面孔，忽然想起有關黎曜的一些傳聞。
說他年少時卻被丢入最苦最累的邊境軍區，想必也是吃過苦的。
當下氣氛正好，喬以眠好奇地問了句：“您以前是軍人？”
黎曜擡眸看她一眼，“嗯，邊防軍。”
喬以眠肅然起敬，“一定很辛苦吧？”
黎曜沒回答，也不知想起了什麼，垂下眼眸，半晌才說：“如果隻是辛苦就好了。”
喬以眠察覺到氣氛有些微妙的改變，覺得以他們現在的關系，再問下去可能會涉及隐私，便止住了話。
哪知黎曜沉默片刻，嗓音沉沉地又說：“一次鄰國軍隊越線挑釁，我方與其交涉未果，雙方發生激烈鬥争，死傷慘重。”
喬以眠愣住了。
她雖然沒有親眼見過戰争，但從文字、紀錄片都有所了解。
而他隻是輕描淡寫的幾句，就将當時的戰況呈現出來。
平平靜靜的語氣，卻能在心底掀起波瀾。
“平時同吃同住的戰友，就在身旁沒了呼吸，自己卻無能為力。”
黎曜放下筷子，擡眸看向喬以眠，眸光深邃，“那一刻才真正明白生命的脆弱。”
四目相對，喬以眠似乎看到他眼底翻滾的情緒。
一時間，她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，說不出話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