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沒那麼多防範。
這念頭剛一冒頭,喬以眠就被自己吓了一跳。
從什麼時候開始,她竟然對這個男人卸下了防備心?
黎曜偏頭打量着她,總覺得小姑娘今晚有些不一樣。
不隻是穿着打扮上不同,而是她眼神中處處透着一絲古怪和不自然。
細細打量,卻看不出端倪。
視線落在她一直攥在掌心中的房卡上,黎曜眼皮輕跳了一下。
拿錯房卡,“誤”闖他的房間,又主動示好給自己拿水喝,連瓶蓋都貼心地擰開了
處處都透着不正常。
可因為是她,又覺得這樣的“不正常”也挺好。
心尖似乎被羽毛撩撥了一下,癢癢的,卻想要更多。
不過,如果這真是她的小心思
黎曜把玩着空水瓶,手中的塑料容器發出輕微聲響,陷入短暫沉思。
大領導沒說話,房間中的氣氛有些尴尬。
喬以眠知道他話少,琢磨着自己應該找點話題聊,于是開口:“您是要解決爛尾樓的事嗎?”
為這件事開了一天的會,她又是調研團隊的,傳到她耳朵裡不意外。
黎曜淡淡地嗯了聲。
喬以眠想到趙承澤說的那番話,試探又問:“是不是很麻煩?”
雖說她沒有私心,也是為百姓好,但若因為這件事,為執政官惹來不必要的麻煩,她還是挺愧疚的。
“确實有些棘手。”黎曜看向她,沉黑雙眸中泛起一絲酒醉後的紅。
他語氣淡淡,明明已經困乏疲累,卻耐着性子向她解釋,
“時間太久,樓房質量需要重新評估,如果存在安全隐患,就要面臨拆除重建,這樣就要投入更多資金。”
“那您有什麼想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