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與不是,你比我更清楚。”喬以眠扯了扯唇,避重就輕地回道。
黎曜真是被她氣笑了。
笑意浮于唇角,卻并不見多歡喜。
“看來繼‘不擇手段、狡詐陰險’之後,你又給我貼上了更惡劣的标簽。”
他半低着頭,凝視面前這雙戒備緊張的眼睛,聲音緩慢又帶着挑釁。
“喬小姐,别忘了,那天是你先闖進我房間的。”
“那也是你秘書給我的房卡!”喬以眠脫口而出,呼吸略急。
這些天,她看起來像沒事人一樣,照常吃吃喝喝聊着天,可每到獨處時,她卻總會想起那天晚上的所有不愉快。
她不明白怎麼回事。
她連時延背着自己訂婚的事都不去想了,卻不清楚為什麼獨獨對這事耿耿于懷。
“哦,還有嗎?”黎曜神色不變,語氣從容且溫和,“還有什麼讓你不痛快的地方?都講出來。”
電梯門在他身後緩緩合上,狹窄空間再次恢複寂靜。
心潮起伏時卷起的陌生波動讓人連呼吸都開始費力。
喬以眠察覺到一絲危險,也不想再浪費時間回憶那些不愉快的過往。
“沒有了。你讓開,我要出去!”
“那我替你回答。”黎曜不慌不忙地望着她,身體卻朝電梯按鈕一側移了半步,擋了個完完全全。
喬以眠見他如此霸道,伸手推他,對方卻紋絲不動。
心底一股無名火竄起,眸中帶着怒氣。
面前男人如同一座聳立的山,不動分毫,聲音也是不急不緩,直截了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