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段時間,他整天提心吊膽,生怕被罵。
幾次三番想要去找大領導道歉,可一對上那雙冷漠鋒利的眸子,到了嘴邊的話就咽了回去。
他不敢說。
本來瞧着過去這麼久,執政官一直沒把自己怎麼樣,他才稍稍安心。
沒想到一行人剛抵達林川,他就被踢出了執政廳。
黎曜靠坐在椅中,擡眸看向吳松,“隻有這些?”
吳松愣愣地看向他,不明白還有什麼。
黎曜搖了搖頭,站起身向外走去,連一個眼神都懶得丢給他。
“執政官!”吳松心頭一緊,立刻追了上來,焦急開口,
“我承認,我這樣做确實是有私心的!我想追随您,想成為您信賴的手下,所以才絞盡腦汁為您排憂解難。
可我隻是給了喬記者一張房卡,想着順水推舟,能幫您創造一個機會我又沒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,您怎麼能這樣”
要知道,從執政廳調到楚城住建部,可不是貶了一星半點。
幾乎相當于流放了。
吳松越說越覺得委屈,呼吸急促,又懊惱又悔恨,“我知道錯了。”
黎曜停住腳步,轉身看他,“說完了?”
吳松攥了攥拳,雖然沒有回答,臉上的神情卻明顯有些忿忿不平。
他覺得執政官太斤斤計較了。
黎曜見他一臉不服氣的模樣,竟被氣笑了。
唇角輕挑,勾起一抹銳利弧度。
“你自始至終都沒明白自己錯在哪兒。”
吳松目光困惑又固執,想要聽他給一個答案。
大領導今天心情像是很好,居然耐着性子提醒他:“坤元景灣樓盤的事,是你透露給時元盛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