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口緩慢起伏着,每一次深呼吸,仿佛都吸入春雨的涼意。
片刻後,喬以眠才在一團亂麻的情感中,将理智剝離,漫不經心地看向陳潔,語氣輕蔑地反問:
“既然知道他有未婚妻,你還上趕着倒貼做什麼?知三當三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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喬以眠放在休息室的東西不多,就一個雙肩包,裡面裝着便捷式手持攝像機。
黎曜把書包拎在手裡,轉頭看向一旁等着他們的周恒。
對方眼中滿是激動和欣慰。
黎曜自然知道他在興奮什麼,面不改色地輕嘲:
“一把年紀了,還這麼喜形于色。”
周恒:什麼叫“一把年紀”?我好像比您還小一丢丢呢
可是他不敢頂嘴。
黎曜在休息室轉了轉,從冷藏櫃中拿了兩個酸奶,随口問他:“其他人都走了?”
“是的,前兩輛車半小時前就出發了。有幾位領導沒跟着回去,開私家車去了附近的度假酒店。”
黎曜點頭,視線重新落到周恒那張“喜形于色”的臉上,蹙眉提醒。
“怎麼笑得像個媒婆似的。”
周恒立刻抿緊嘴唇,實在想不到他一個30多的大老爺們,怎麼可能像媒婆
大領導漫不經心地掃了他一眼,十分護短地又說:“小姑娘臉皮薄,别頂着這張臉吓到她。”
看了一眼他褲腳上濺到的泥點,又是一陣數落。
“讓你送個傘,你放下就走不行?非站那麼近幹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