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以眠蹙眉:“為什麼?”
黎曜扯了扯唇,骨子裡的驕傲盡顯,“強扭的瓜不甜。就算把她綁回來,她的心也不在我這兒,何必自取其辱?”
他輕輕吸了口氣,伸手握住喬以眠的手,目光誠懇。
“你很介意這件事嗎?”
向來淡定自若的大領導,此刻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,生怕小姑娘翻臉走人。
喬以眠心裡确實不痛快,“這事明明是她做錯了?為什麼那些人要笑話你?還有你父親,為什麼要偏向一個外人?臨陣脫逃的是她,又不是你。”
黎曜一怔,錯愕地盯着義正嚴詞的小姑娘,半晌沒發出聲音。
他沒想到,當時整個上流圈都在嘲笑他被甩,連一個小女人都搞不定的事,在喬以眠看來,居然與他無關。
父親嚴厲的呵斥,母親無奈的歎氣,周圍人或同情或暗自嘲笑的目光,一切都讓當時的他壓力倍增,心灰意冷。
他從小就在家教嚴格的家庭中長大,按部就班地生活,無欲無求。
按父母鋪好的路上學、入伍、工作,甚至是訂婚。
這些年他的人生雖然順風順水,毫無波瀾,可也像一個被壓縮到極緻的彈簧,稍有差池,就會立刻反彈。
而這個差池,就是那位在關鍵時候抽身離去的未婚妻。
黎曜心情複雜,斟酌道:“可能确實是我做得不夠好吧。”
身居高位的大領導,在感情方面居然有那麼一點點自卑。
喬以眠實在無法想象。
“你已經很好了。”她打斷了黎曜的自責,“至少在我看來,你是非常非常非常好的。”
見他臉上終于浮現出一絲柔軟笑意,喬以眠忽然闆起臉又問:“你一點也不喜歡她嗎?一點點都不喜歡嗎?”
黎曜無奈,“按理說不應該背後議論一個女孩,但我确實對她沒什麼感情,她對我也是一樣。被家族利益綁定,她可能比我更難,但也更勇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