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淩川默默歎了口氣，點頭。
黎曜這幾天抽時間過來探望，執政廳事務積壓了一大堆，他沒辦法久留。
在房間裡沒看到喬以眠，下樓時發現她坐在小區樓下的長椅上，這才松了口氣。
黎曜放輕腳步走過去，半蹲在她面前。
仰頭看着小姑娘紅腫的雙眼，心中一陣疼惜，忍不住擡手摸了摸她的眼角。
“别哭了，叔叔看到你這樣，也會心疼。”
喬以眠扁了扁嘴，眼中浮出一絲水光，嗓音低啞，“我連他最後一面都沒見到。”
黎曜直起上身，擡手将她抱在懷裡，大手輕輕撫摸她的頭發，低聲安撫：“你們在夢裡告别了，不是嗎？”
喬以眠點了點頭，腦袋埋在他的肩窩裡，淚水無聲無息地掉落，在他心底氤氲一片。
回醫院收拾東西的時候，喬以眠才見到匆匆趕來的徐逸舟。
對方風塵仆仆，滿臉歉意，“對不起，我前兩天出差，聽醫生說才知道叔叔出事了，可工作那面實在走不開回來晚了。”
喬以眠搖了搖頭，“沒關系，這段時間已經很麻煩你了，感謝的話都說不過來了。”
說着，她又想起一件事，“有時間你把卡号發給我，我先把治療費給你轉過去。”
前些天姑姑取了一筆定期存款，又借了些，再加上賣掉了兩幅畫，好歹湊夠了前期的治療費。
若不知道對方的心思還好，她可能還不這麼着急；可得知徐逸舟對自己的感情後，她就想盡快把錢還給他。
哪知徐逸舟愣了一下，反問：“你不是還了嗎？”
這回輪到喬以眠驚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