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弘阙臉色漲紅,渾身都在顫抖,謝薔不由摸了摸鼻尖。
不就是喊了聲大紅嘛,至于氣成這樣嗎?
他應該不會一氣之下揍自己一拳吧?
偷偷瞥了眼弘阙沙包大的拳頭,謝薔趕緊轉移了話題,“對啦,你今天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啊?”
“就,就是問問你,怎麼突然把墨隐放出來了。”
弘阙來的路上,本來想的是氣勢沖沖地質問她有何目的,順便警告她一聲不要欺負人欺負得太過分。
可看着謝薔那雙水亮可愛的眸子一眨一眨的,他的聲音便控制不住地軟下來,“你是不是又想耍什麼把戲?墨隐是老實人,你别欺負他,有什麼沖我來就是了。”
“我以後都不會欺負他了。”
謝薔搖搖頭,“你們擁有共感,他受罰你也不好受吧,我昨天看到你病得很嚴重,都犯迷糊了。”
她的話,落在弘阙耳朵裡,卻是變成了另一種意思。
我昨天看到你,所以把墨隐放了。
你病得很嚴重,我很心疼,所以以後都不會欺負墨隐了。
弘阙一臉震驚地看着她。
他知道,謝薔來到戰區後一直想見自己,為了逼迫他出現,才會故意折磨墨隐。
所以,她是因為昨晚終于見到他了,感到心滿意足了,才把墨隐給放了?
她這是什麼意思?
弘阙越想越不對勁,昨天他把謝薔踹進水牢裡,謝薔不僅沒有發火責備他,反而擔心他的病情。
而且,謝薔竟然還給墨隐塗了珍貴的療傷藥膏!
要知道,帝國哨兵數量衆多,身體的自愈力又強大,即便沒有藥物治療,受傷了忍上幾天的疼痛,也就痊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