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了個盒子,将死掉的小蟲族放進去,謝薔不禁幽幽歎了口氣。
“這下怎麼辦,沒有小動物練手,我怎麼給岑語做手術?”
墨隐坐在對面,擦拭完剛剛戳死小蟲族時被弄髒的劍尖,擡頭看了她一眼。
女孩愁眉苦臉地支着臉頰,小手撥弄着被肢解下來的小蟲族殘肢,看上去絲毫沒有去吃晚飯的意思。
嗯
沒有練手=挨餓=暴躁=挨打。
腦海裡迅速得出等式,墨隐突然擡起手臂,放在了桌子上。
他的動靜不小,謝薔疑惑地看過去,就看到墨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揮起長劍在手臂上劃出了一道深口。
謝薔蓦地張大嘴巴,反應過來時,立馬快步小跑了過去,“墨隐!你在做什麼!”
墨隐朝她擡起血淋淋的手臂,“練手。”
簡單的兩個字,堵得謝薔一時失語,她怔然地握住那受傷的手臂,半晌才喃喃問道,“為什麼願意給我練手?”
謝薔問出這句話時,心裡不知為何,竟然生出了想要的答案。
是因為想要幫助她嗎?那種不由自主地、無需命令地,真正遵從他心底意願的想要為她排憂解難
墨隐緩慢地眨着狼眸,盯着她不說話。
謝薔的眼神逐漸黯淡,就在以為得不到回答時,她突然聽到墨隐開口,慢吞吞地解釋道,“喜歡。”
喜歡?
謝薔頓時傻眼地看着墨隐,“你願意給我練手,是因為喜歡岑語?”
墨隐蹙了下眉,“不是。”
那還能是什麼?謝薔好奇極了,隻好央求道,“墨隐,你能不能多蹦兩個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