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條肢臂微微張開細縫,蟲族女皇的腹腔内,倏地伸出了十幾條幽藍色的能量管,朝着謝薔的後背蜂擁而去。
卻在半路被一截長刀攔下。
墨隐左手刀鞘、右手長刀,目光凜然無畏地盯着蟲族女皇,繼而腳底微起,猶如迸發而出的飛彈一般飙射向蟲族女皇。
修長的身體在十幾條能量管中靈活的穿梭,雙刀利落地砍向能量管,蟲族女皇嘶唳着,伸出肢臂想要攻擊墨隐,卻被緩過來勁兒的朱雀和天狼給糾纏住。
它煩躁地揮舞起肢臂,在經過兩分鐘的互相糾纏後,洞道終于泛起一陣震顫,繼而,飛行蟲族的振翅聲不絕于耳的靠近。
蟲潮,來了。
密密麻麻的蟲族鳴聲,聽得正在淨化的謝薔頭皮發麻,她推開弘阙的臉,手指摸向他的喉嚨。
穿透的傷口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,但這麼巨量的精神力淨化,也引發出了弘阙的結合熱。
紅發青年視線失焦地朝她的嘴唇湊來,麥紅色的喉結滾着潮熱的薄汗,那雙手也不由自主地貼上女孩的腰,想要将她重新攬進懷裡。
“謝薔”他意識模糊道,“繼續”
身後蓦地想起天狼的嚎叫聲,謝薔兀地驚醒,意識到此刻的墨隐也陷入了結合熱,她立馬張開嘴,咬住在了弘阙的臉上。
臨時标記刻成,溢出的向導素迅速冷卻着紅發青年的潮熱,弘阙找回了自己的意識,頓時捂住被标記的臉頰,結結巴巴地道,“你幹嘛又咬在這裡!”
她就這麼想讓别人都知道,他是她的哨兵嗎!
“别廢話,去幫墨隐!”謝薔不想在這種時候讨論這種沒有營養的話題,她拾起地上的朱雀槍,貓眸警惕地看向四周,“我們要趕緊撤走,蟲潮就要來了!”
“啧!”弘阙不爽地撓了撓頭發,卻還是聽話地抱起了謝薔,迅速觀察了一下周圍,“既然蟲潮來了,那蟲族女皇應該不會跟我們糾纏,我們可以慢慢消耗”
他話還沒說完,就看到蟲潮從四面八方湧來,而蟲族女皇竟然不退反進,朝着他和謝薔二人極速爬來。
弘阙頓時吓出一身冷汗,他抱起謝薔就跑,罵罵咧咧道,“怎麼回事!蟲母不是一向謹慎,不會戀戰的嗎!”
更何況它還受了傷!
“唔”謝薔微微探頭,看着弘阙身後的蟲族女皇,它并沒有攻擊墨隐和兩隻精神體,而是一味地朝着她和弘阙追來。
謝薔沉吟片刻:“可能它記仇吧。”
“記仇?因為我之前和森寂打過它?”弘阙不可思議道。
謝薔又是微微沉吟了一下。
不,可能是因為,我打過它。
飛行蟲族越聚越多,弘阙抱着謝薔跑回石洞,把她往裡面一塞後,便是擋在洞口前,神色嚴肅地看着同樣停下來的蟲族女皇。
蟲族女皇嘶吼一聲,朝着弘阙攻擊而來,高級蟲将們也跟着一擁而上,頃刻間,所有的作戰壓力全都壓在了弘阙一人身上。
墨隐和兩隻精神體殺穿蟲潮趕過來,和弘阙一起抵擋在蟲洞面前,但也仍扛不住蟲族女皇的攻擊,在一番苦戰後,墨隐和天狼腹腔均被肢臂尖刺穿透,跌落在了地上,血水不斷地湧出。
“墨隐!進去找謝薔淨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