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紅如血的羽翼在青年的背後展開,他全身燃燒起了火焰,随着抱緊女孩的手臂松開,他整個人懸在謝薔的後方,繼而化為一道火焰旋風,将沖來的蟲潮盡數絞碎。
“朱雀聽令!”
“嘶——”朱雀化為一道流光湧入弘阙的體内,弘阙咬破手指,抹在額間,繼而劃開整條手臂,血液如雨幕般落下,随着他的吼聲,在地面結出一道奇異的血陣。
“以祭之血,融吾親脈,合二為一,自成全”
每念一個字,弘阙的口腔内便湧出一口鮮血,血陣發出刺眼灼熱的光線,惹得蟲潮和蟲母完全無法靠近,而蟲潮内,迷失在其中的墨隐受到某種牽引,被迫朝着血陣的方向極速掠去。
在看到地上的血陣後,他蓦地瞪大眼睛,開始拼命反抗着那股強迫他走向血陣的力量,“不——不要,哥!”
“弘阙”
謝薔紅着眼,無措地看着天上的紅發青年,雖然不清楚他到底在做什麼,但直覺告訴她,他肯定在做極其危險的事情,甚至會危及性命。
她不想讓弘阙死!
弘阙念到第15個字時,低頭看向謝薔,目光極為留戀地凝視了她一眼後,他微微張口,“”
謝薔心一慌,感受到他迅速流逝的生命,她終于壓制不住心中對失去弘阙的恐慌,閉上眼睛撕心裂肺地吼道:“森寂——蒼九!”
你們到底在哪裡!
“嘭——!”
不遠處的地面突然轟隆一聲,一道颀長健碩的黑影破石而出,寬闊的長刀揮向了蟲族皇女的腰肢。
蟲族女皇見到對方,瞬間像是小雞見到了老鷹,驚慌地長鳴一聲,便是扭頭朝着蟲洞豁口狼狽爬去。
蟲潮受到保護蟲母的命令,紛紛朝着來人湧去,男人冷眼掃過,長刀揮舞下,蟲潮如同被攪碎機絞碎的金屬碎屑,撲簌簌地掉落在地面上,隻剩下了殘肢與蟲血流淌成河。
“殿下!”
蒼九拎着江清婉爬出豁口,将人往旁邊一丢,便是朝着謝薔快步跑來,神色焦急地打量道,“您沒事吧!有沒有受傷!”
謝薔無暇回答,她緊張地看着天上的弘阙,扯着嗓子吼道,“弘阙!給我下來!”
被打斷了“大招”的弘阙,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,他慢吞吞地飛落回地面,看着氣勢洶洶走來的謝薔,剛想解釋,就被女孩伸手緊緊抱住。
弘阙一怔。
“你最好别告訴我,你剛剛打算犧牲自己,自爆什麼的!”
謝薔将臉埋進他的胸膛裡,悶悶道。
弘阙一噎,心虛地道:“我沒有想自爆”
那就是想犧牲自己,隻不過用的别的方式。
謝薔氣不過地掐了一把弘阙的腰,擡眼看他,“笨蛋!”
她的眸子紅得不行,一看就特别擔憂他會死,弘阙心裡暖暖的,根本壓不了嘴角的弧度,應道,“嗯,我是笨蛋。”
我們兩個,都是笨蛋。
真配,嘿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