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擡腳離去。
謝空送謝薔回了皇女殿，本想和她叙叙舊，怎料女孩卻露出疲憊的面容，“皇兄，皇妹累了，想休息。”
“既然如此，那你歇些吧，皇兄明日再來找你。”
謝空笑容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腦袋，看着她進了皇女殿，餘光瞥到要跟進去的江清婉，笑容稍稍冷淡。
他伸手攔住她，“江向導，你要去哪兒？”
江清婉步伐一頓，轉頭露出溫婉的笑容，“大殿下，你找我有事？”
“當然，不知江向導是否願意去我宮中一叙？”謝空淡淡道。
“這”江清婉有些猶豫。
“怎麼，江向導難道還怕本殿殺了你不成？”謝空蓦地一笑，“昔日帝國女神慘死大皇子宮中，這種損害本殿名譽的事情，本殿怎麼會準許它發生呢？”
見推脫不掉，江清婉隻好垂下眸應道，“既然如此，殿下請。”
跟着謝空來到大皇子宮，看着他屏退宮中的侍女，江清婉低眉順眼地站到了待客廳的沙發旁。
“江向導，你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？”謝空坐到沙發上，眯着眸看着她，不悅道，“我給你發了那麼多消息，為什麼不回我？”
江清婉低下頭，“光腦壞了。”
“光腦壞了？你不會再買一個嗎？”謝空沉下臉，“戰區的商店裡不是有儲備光腦嗎！”
江清婉的頭愈發的低了，“沒錢。”
“沒錢，沒錢你不會——”謝空一頓，詫異道，“等等，沒錢？”
他狐疑地看着江清婉，“那你每個月的工資呢？以前的儲蓄呢？”
江清婉的腦袋幾乎埋進了鎖骨裡，“救濟家境困難的哨兵了。”
“你！”謝空簡直被氣笑了，他知道江清婉心疼那些底層哨兵的待遇，但他實在沒想到，她竟然會做到如此地步！
“先不說回消息的事情，我皇妹推行改革的事情，你都沒有察覺到嗎？”謝空冷聲質問道，“你是怎麼監視的她？這麼大的事情，竟然等父皇通過她的改革申請了，我才知道！”
江清婉抿了抿唇。
她想起了之前從b級哨兵手裡拿到那張空白淨化表，但那張表問的問題實在太碎太雜了太奇怪了，是以她才沒有聯想到這與向導改革的事情有關。
再者，即便她察覺到了，又能如何呢？
事實證明，皇女殿下的決策是正确的。
她梗着脖子，回問道，“大殿下到底在生氣什麼？皇女殿下想出來的那改革方法，不是很好的解決了低級哨兵的待遇嗎？而這不就是你所求嗎！”
“但這份榮譽，不該落在我皇妹的頭上！”謝空忍不住站起來，對着她冷斥道。
江清婉擡起眸，驚詫又失望地看向謝空，“大殿下要的，到底是名譽，還是提高哨兵待遇！”
意識到自己說得太直白，謝空忍不住揉了揉眉心，繼而露出溫和的笑容，“江向導，我以前就說過了，我的皇妹那麼厭惡哨兵，她不适合繼承帝國。既然如此，這些名譽自然就不能落在她的頭上，增加她繼承皇位的競争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