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，森寂眸眼稍黯，“所以，是些羞辱我的話？”
“才不是！”
謝薔飛快地反駁，便見男人眉眼輕彎，指腹輕拭去她唇上吃牛排留下的油膜，聲音柔緩道，“那便都愛聽。”
謝薔的臉色“蹭”地紅了，“你這人，說話怎麼一點分寸都沒有？”
“所以，可以告訴我了嗎？”男人的臉又靠近了幾分，直挺的鼻梁近在咫尺，鼻尖在相碰之前，呼吸便已彼此交纏融合。
謝薔心跳不住地加快，面前森寂那雙碧色虎眸，如翡翠湖面般深邃地盯着她，那眼神中的渴求無疑給予了她莫大的勇氣。
她的手指抓緊他的袖子，微微颔首望着他，“那如果我，可能喜歡你呢？”
森寂身形微怔，眸裡散出些許震驚，“怎麼可能？”
他下意識往後退了半分，搖搖頭，“你以前那麼厭惡我，怎麼會突然喜歡上我？”
謝薔解釋不了這個答案，她看着退後的男人，攥緊了手中他的袖口，反問道，“那你呢？我欺負了你将近三年，你為什麼在明明清醒的情況下，也要和我睡在一起？”
“我”
森寂一時啞口無言。
是啊，曾經他那般厭煩她的欺辱，隻想與她泾渭分明，如今不也是在短短幾個月内，因她的改變而把心給弄丢了？
被蟲族女皇信息素幹擾後，記憶混亂的那幾天，他雖然記憶裡是少年時，可潛意識裡的感情卻是喜歡謝薔的，否則少年的他也不會對她一見鐘情。
更不會，迫切地想要成為她的哨兵，在她身上種下永久标記。
“那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？”
森寂問完，又用掌心捂住了謝薔的唇瓣，眼神躲閃道，“如果你喜歡的，是被蟲族信息素幹擾時期的我，那就别說了。”
那個少年森寂，自信又恣意，還會撒嬌，她喜歡他也情有可原。
謝薔眨了眨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