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不覺,裴景珩的心情也被她感染,眉目舒展,唇角上翹。
一想到秦昭儀,裴景珩就感覺一口氣堵在胸口,呼不出去。
隻等換回身體後,找個機會處置了她。
卻沒想到,被喬知夏搶了先。
望着她繪聲繪色地描述秦芳煙的狼狽模樣,裴景珩心裡的怨氣,頓時消散不少。
不知不覺中,冷硬的心有了一瞬的柔軟。
既然秦昭儀得了應有的教訓,他便暫且,放她一條生路。
“喂,你在聽嗎?”喬知夏嘀嘀咕咕說了一會,發現身邊的人在走神,就拉拉他的袖子。
“唔,怎麼了?”裴景珩收回飄遠的思緒。
“我還碰到一個人,稱我為皇兄。”
聽她講了一遍那人的長相,裴景珩心裡有了數。
“是宣王裴景玉。”裴景珩拇指摩挲着奏折邊緣,眼裡幽暗深邃。
宣王的母親雲妃,是太後做宮女時的舊主,對他們母子多有照拂。這也就是裴景珩即位後,沒對他痛下殺手的原因。
裴景玉此人,表面溫和,實則精于算計。
他的那點小心思,裴景珩還沒放在眼裡。
平日裡他也算乖覺,除了早朝,幾乎不在自己眼皮底下晃。
喬知夏在禦花園遇到他,真的隻是巧合?
還有他的有意試探
“下次再碰見,能避則避。”裴景珩提醒道。
喬知夏點點頭,又問裴景珩對丁稅的看法。
“如果是我,會準許征收丁稅。”